徐國成,2004年入黨,現任吐哈油田丘東采油廠溫西采油工區疙瘩臺試采站領班。
6月12日,在戈壁荒灘顛簸近3個小時,汽車將記者送到疙瘩臺試采站時,徐國成正在疙11井巡檢。他黝黑的臉上,汗流如雨。無遮無攔的井場,太陽照射到臉頰,讓記者感到火辣辣地疼。
丘東采油廠溫西采油工區疙瘩臺試采站,位于新疆吐魯番和哈密兩個行政區的交界處,西距鄯善縣城100多公里,東離哈密市200余公里。這里荒蕪的戈壁寸草不生,渺無人煙。
2009年12月,在烏魯木齊城市天然氣“保障供應”的攻堅戰中,吐哈油田在疙瘩臺建起試采站。39歲的徐國成,帶領兩位50歲的老員工趙君福和王先鋒,從此堅守在這里。
荒漠中的疙瘩臺無遮無攔,冬季里最冷時氣溫低于零下20攝氏度。天然氣生產最怕冷,越冷越容易出現凍堵。一旦發生凍堵,天然氣將無法生產。
今年大年初一,疙17井發生凍堵跡象。徐國成巡井時發現險情,當即通過對講機聯系值守站內的兩位師傅。井口泄壓,加注甲醇,實施一項項措施……從下午4時一直忙到了次日4時,大家都沒顧上吃晚飯。
寂寞的戈壁,孤寂的采氣樹,孤單的試采工,又冷又餓又累的徐國成幾乎崩潰了。他摘掉眼鏡,指尖輕柔眼睛:“當時我真想撂下挑子回家去,不干這玩意了。”
“咱不干誰干?誰干還不就這么個干啊!”說這話時,徐國成眼里滾動著淚珠。
趙君福說:“這樣的事多了,每次都是徐班沖在最前面,苦活、累活自己先干。”
新疆的戈壁,冬夏時長、春秋時短。除了應對漫長的嚴寒和酷暑外,還要忍耐風沙的侵襲。處在新疆最有名的十三間房風區腹地的疙瘩臺,幾天前就又接受了一次風的洗禮。
大風席卷戈壁,飛沙走石。鐵皮野營房前后搖晃,趙君福說“就像坐在風浪里的小船兒里,把人都給晃暈了”。
設備巡檢,一小時一次,雷打不變。半夜里,3個人麻繩捆腰,相互攙扶著,以近乎匍匐的姿勢爬向裝置區。王先鋒說:“沙子打在臉上,那叫個火辣辣地疼啊。”
10余間鐵皮野營房,圍成試采站小院。迎風的墻上,沒有了油漆,布滿道道印痕,像刀子反復劃拉過一般。員工說:“這都是讓風沙給打磨的。”
“再苦再累,挺挺也就過去了。”徐國成說,“其實最折磨人的,還是對孩子的牽掛。”
出生石油家庭的徐國成,小的時候父母照顧不上,過慣了“脖子上掛鑰匙”的日子。如今,夫妻倆都工作在前線,10歲的兒子只好托養在石油基地一戶人家,離此300公里。
在每天的電話里,兒子問得最多的就是“爸爸啥時候回來呀”。上個月休假,兒子天天嘰嘰喳喳聊不完的話。臨走那天,兒子話少了,拽著爸爸衣角:“爸爸,我不讓你走!”徐國成沉默。
“你別走,爸爸——”徐國成心里一陣酸楚,目光從淚眼汪汪的兒子臉頰移到天花板上:“爸爸要掙錢呢。”
“我不要錢,就要爸爸。”徐國成無語,轉身離去,眼淚像開閘的洪水止不住地流淌。
兩年來,徐國成堅守的疙瘩臺,天然氣日產量從1萬立方米上升到6.5萬立方米。源源不斷的天然氣輸送到400公里外的烏魯木齊,如今這些天然氣每天可供10萬余戶市民用氣。
東頭是外送托養的兒子,西頭是用氣的市民,處在中間位置的疙瘩臺仿若天平的支點。堅守戈壁氣源地的徐國成,一次次忍痛將天平向西傾斜。2010年,疙瘩臺試采班實現安全生產無事故,獲得丘東采油廠“優秀五型班組”稱號。